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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幾日,夢見料峭位在北投的阿姨家,我坐在列車行駛的窗前,見到料峭的側臉,在佈滿雨滴的窗前,我沒見到料峭與誰聊天,可是我知道那人是耶魯,列車搖搖晃晃,我的夢也晃晃搖搖。
想起那應是在參加完表哥婚禮回程的自強號列車上的夢,因為是同台北阿姨一起回去,即使在不同車廂,也讓我連帶夢見料峭台北的阿姨家,很妙的夢。
腦海裡,浮現夜晚的燈,來來去去熱鬧喧嘩的賓客,身邊站的是久違的親戚們,不知怎麼的,突然很想落淚,說不上來的莫名感傷,我終究無法接受那遠離的年代已經正式向我告別,我知道過去已經呈現另一種新風貌。
每個地方都在改變,我的髮絲、我的嘴角、我的眼神、我的記憶、我的容貌也在改變,床前的天、窗外的巒樹、流動的空氣也在轉變,離不開的僅僅是我,動不了的僅僅是我的心、無法成長的也僅僅是我,即使明明知道,我卻仍然流連依戀永遠會過去的過去。
很想念他,很想見他,我想念他那股暖流,天氣正在轉涼,不知他是否也注意到了?也否多加照顧自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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